Archive for 2010年1月

1月31日 – PUZZLE FOREVER

 

你明白。你在这一个月的最后一天写下这些。只是为了纪念。

1
他说,所谓过年的意义就是提醒你,你又成功虚度了半年。

2
你在午后刺眼的阳光中醒来。觉得今日的太阳好得像暴雨。直白。强烈。淋漓。
不再是印象中的冬日阳光。朦胧的。只有用力感受才能察觉到的温暖。

你平躺在被褥里,用还混沌的视线凝望。
仿佛在那个瞬间,整个世界与你无关。可以随时离开。

3
被你形容为烂熟的那个人,不知道你害怕深夜说出的晚安得不到回应。被你形容为一辈子兄弟的那个人,认为你在读的诗很恶心。被你形容为发小的那个人,只会在需求帮助的时候打来电话。被你形容为好朋友的那个人,在某一天毫不在意地说,难道你想当啃老族?
深知是人与人之间交往本源为疏离。而你在面对他们时,太过苛刻,以至于敏感到容易受伤。
但因为你常常回想起这些,觉得难过。于是也就很难遗忘。
但你还是有在深夜里可以发短信的人。可以当做对手来交流的人。时光在打趣中变得仿佛不再艰涩。
又或者像那天,你用力地按下那些字,你说你真的觉得生活艰难。无可凭依。在深夜没有可以紧握的东西。
那些暗深入你身体的速度很快。然而短信的回复更快。
她说,摸摸头。

你在黑暗里握着手机跪下来。膝盖磕在硬木地板上。把头埋在床沿。暗哑地笑出声来。
笑到吃力。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在笑什么。

4
就要下线的深夜,你突然听到那个喝得半醉的男生不停地说话。
是若干年前你就经受过的困境。从声色喧嚣的场上回到空无一人的陋室。于是猝不及防地被什么击倒。无法直立。也不愿就此睡去。
他说,喂,我是不是应该去找一个女友了?
不是。你想说。不是的。大家都这么以为但是,恋爱并不能彻底治愈孤单啊。
可是你说不出口。

第二天你又遇见他。你问候他。他说没事了一切很好。打游戏到四点多虐死一片人。觉得很爽。
酣畅淋漓的语气。是真的很爽。
你在屏幕的这一边笑了。手习惯性地去够水杯。捂紧。

如果我也可以这样。
如果我也可以,只是因为游戏里的金币或者装备,或者好吃的食物,或者悦耳的音乐或者艳丽的画卷。如果我也可以只因为这些就获得彻底的满足。
多么好。

5
那个女孩在给你做生日礼物的画上写,勇敢起来,小白。生活无非就是进入不同的圈圈。
你把它郑重其事地贴在自己卧室里。
你心知肚明。它是永远的迷局。

1月30日

于是顺手点开一个博客成分分析后得出结果如下……(地址:http://zazazi.com/nav/blog-php

rantontheroad.spaces.live.com的成分:

  • 苍白:67.45%
  • 比曾哥的狮子座还要弱智:19.74%
  • 有故事的人:11.01%
  • 小幸福:0.56%
  • 摇滚青年:0.46%
  • 唐朝的人说着宋朝的话:0.38%
  • 勇氣:0.33%

= =……
是说第一眼望完以后感觉自己的人生过的似乎还是可以的(毫无科学依据的臆断)
然后就对着那个“苍白”的百分比纠结了很久……=___=
唔,明天找猪出来晃,尽职尽责下,然后还有某顿饭……不然就PIZZA吧?很贵的话,某人是不是会露出好玩的肉痛的脸色?

其实我只是想要和人单挑着并且不用解释太多也可的恣肆的说话了。

1月28日 – 相信

The Good Wife S1E5 over. 心潮澎湃,敲打感念。

如果可以有一个人让我一直单纯明朗执着无畏地相信。如果那些信念在时间的磨痕中不变得软弱,只被打磨得更为淳厚。如果可以有这样的人和信念。

……

唉我知道我说的这些都是扯淡。

那既然扯淡就一口气扯到底……最后再加一句,如果一个人在笑,他/她就是真的在笑,而不是为了应景/掩盖情绪/看到了太讽刺的场景/表达悲伤。…………就好了。

Sigh。滚回去该干嘛干嘛。

1月26日 UIUC AD & $10,000

RT。

(转载)- Semon – 情人(HXH同人)

情人    
Semon
    
  1、  
    
  在西索四十岁那年,他突然感受到空虚的到来。  
  四十岁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正是对世界欲望最强,而又有能力实现的年龄。那时候的西索已经是天空竞技场的楼主,连续十年没有动摇过位置,打败了无数挑战者。他有很多钱,也有很多爱慕他的人,就算说出“要征服世界”这样的口号,也不会被人当作开玩笑。  
  可那种突如其来的空虚让西索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兴趣。这让他苦恼了一阵子,让他更加苦恼的是,他居然没有办法从这种苦恼中迅速振作起来。  
  这种苦恼同样带来了并发症,西索那糟糕透顶的记忆突然好起来,很多遗忘许久的事情都一件件滤过他的脑海。  
  譬如旅团,譬如那些曾经青涩的果实,譬如伊尔迷。  
    
  2、  
    
  就如众人所知的那样,西索是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人。  
  他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没有人知道。  
  就连西索这个名字,据说都是他自己取的。和那位同名画家笔下的线条一样,西索总给人以夸张的视觉观感,他有着漂亮健美的身体,色彩鲜艳的红发像是洒上
美酒后窜起的烈焰,脸上画着泪滴和星星,映衬着他深红的眼珠,他的眼角总是习惯性地上挑着,似笑非笑,尽管他的眼睛从来不笑。  
  而卸去那些化妆和发胶后,西索却又是个不折不扣的华丽美男子,那总是混合着嘲弄和莫名优雅的戏谐眼神,随意看过去,就能引发女性的不实妄想。  
  他有着强大的力量,并以此嘲笑一切,没有信仰,不对任何事物怀有敬意。  
  他乐于制造麻烦,也喜欢解决麻烦,做什么都是纯凭兴趣。  
  他是个聪明过分的人,可又享受本能的召唤,在欲望面前,他不懂得节制,也不明白适可而止。  
  简言之,和伊尔迷完全相反。  
    
  可正如众人所知的那样,西索和伊尔迷是关系特殊的朋友,尽管对此结论伊尔迷一向保持沉默,但大家都认为那是他基于对弟弟们的教育考量的结果。  
  杀手世家出身的伊尔迷处事谨慎,除了工作外绝不主动惹麻烦,看起来没有任何特别的欲望,除了对甜食有着奇怪的执着,那似乎是揍敌客家族的通病。  
  作为杀手,伊尔迷有着强烈的专业精神,他力量强大,却不会借此炫耀。他有着漆黑漂亮的长发和同色的眼睛,就像是深夜的天空,散发出幽深的气息。伊尔迷
从不表露出任何情绪,不会激动也不会沮丧,但那并不是冷漠,只是单纯的毫无感觉。也许正是这种截然相反的气质才牢牢吸引住了西索的目光,而和这些相比,对
于西索更重要的是,他理解西索。  
  西索并不是一个在乎别人看法的人,但世界上有个理解自己的人,这种感觉并不坏。  
  于是当西索突然想要个情人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伊尔迷。  
    
  西索热爱这个世界,他对它有着强烈的探索心,从不满足现状,他热衷于所有从未尝试的事情,迎接一切具有难度的挑战,并不惜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正如他在旅团潜伏了三年,只为等待一个和团长决斗的机会,他也可以花上一个月泡在贪婪大陆里面的纯爱游戏中,或者牺牲自己的双臂杀掉敌人。这些和他决定去爱伊尔迷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区别。  
  一切都是魔术,都是游戏,都是幻觉,爱情也是一样。他并不在乎最后的结果。  
  就算不是伊尔迷也没关系,西索要的只是挑战,当然,对方若是伊尔迷那会更好,因为他毕竟是和别人不同的。究竟是哪里不同,西索说不上来,但那也是无足重轻的事情。  
    
  伊尔迷并未拒绝西索的求爱,也未见欣喜,他平静地接受了一切,或许是因为决定权在西索手里,不会因为对方拒绝而收回。  
  在开始这个新的游戏之后,西索着实兴奋了一阵子,甚至买来一堆粉红色封面的不明书籍进行彻底研究,并身体力行。  
  西索时常把“你真是美丽性感,魅力无边”挂在嘴边对伊尔迷进行赞美,就算他脸上正插满钉子——对于恋爱中的人来说,赞美对方的容貌是必不可少的。  
  西索也会陪着伊尔迷进行一切暗杀任务,顺便帮他解决几个任务对象——对于恋爱中的人来说,要陪着爱人去他要去的任何地方。
  西索也准备好一大堆甜点,随时等待和伊尔迷一起分享——对于恋爱中的人来说,对于吃方面的口味一定要培养到一致不可。
  诸如此类。
  可很快的,西索发现这些都行不通,对于他的费心赞美,伊尔迷开始还点点头,后来干脆连眉毛都懒得动一下;而帮忙工作这件事更让他们分歧多多,西索极不
耐烦伊尔迷的谨小慎微,正如伊尔迷对西索大刺刺吸引所有敌人的作风非常不满;而口味方面,西索已经不想再看见任何和“甜”挂钩的东西。
  爱情的道路果然是艰辛的,西索如是想。所以才具有挑战的乐趣。
  
  3、
  
  和伊尔迷沉默的外表不同,他并非一个寡言的人,某种程度来说,伊尔迷甚至有着一张刻薄的嘴,只不过他更加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那是杀手天生的本能。而
面对奇牙时,他就像个普通哥哥对弟弟一样唠叨。西索认为这是奇牙对伊尔迷产生反感的直接原因,毕竟奇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弟弟,他是个天才。
  在见到奇牙之前,西索就知道这个弟弟对于伊尔迷意义不同,也许是因为他是伊尔迷一手带大的缘故,杀人方式学了十之八九,个性却是南辕北辙。奇牙是兄弟中的异端,包括他那头像极了父亲的银发,可无论奇牙怎么捣乱,家族中人却总是放纵大于惩戒。
  “那是因为他不过是个叛逆期中的小家伙。”伊尔迷这么说,他也是纵容奇牙的元凶之一。
  “不不,那是爱啊。”西索用手画出个可爱的心型,语调愉快地上扬着:“家族间的爱,多么美丽。”
  
  在外人来看,揍敌客家族是个奇怪的存在,冷酷的杀手世家,就算是亲人间也会用上残忍的手段,却又紧密无比地连系在一起。
  和大部分人不同,西索理解着揍敌客家族,那是不同于他自己的另一种生存方式,却也是生机勃勃的。而他也能理解伊尔迷在家和在外的不同面貌。
  在揍敌客家,伊尔迷是个标准的好大哥,乖儿子,那是西索没有见过,却可以想象的。走出去后的伊尔迷变得圆滑多了,甚至会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或者用些手段戏弄别人,虽然做这些事情时他仍然面无表情。
  有时候西索会怀疑伊尔迷是否也是变化系的,但伊尔迷告诉他:“这和变化系无关,当你有了家族就会明白,大家想看的是自己喜欢看见的东西,既然如此,符合一下他们的愿望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由此西索认为伊尔迷是个比自己更加狡猾的人,这种同类的感觉让他快乐。
  和西索在一起的伊尔迷并不多话,虽然他不完全赞同西索突然迸发的怪异念头,但他愿意倾听西索的夸夸其谈。这样的听众让西索有了动力,他可以发表任何言
论,甚至描述自己每晚做的梦。燃烧着火焰的大海,空中飞过长着白色翅膀的人,却有着魔鬼般流血的脸。他站在孤岛的最高处向下看,火焰一天比一天高,就快要
漫到脚下。
  伊尔迷静静听着,并不发表看法,偶尔抬起眼睛看西索时,也是一脸的认真。
  很久以后奇牙说,对于伊尔迷而言,西索是他确实爱着的人,因为他从不拒绝倾听西索的任何发言。
  那时西索笑了,很是受不了的样子。他说,你错了奇牙,伊尔迷愿意倾听正如我愿意说谎一样,这只是习惯,无关爱情。
  
  
  4、
  
  伊尔迷一直有着空闲时就去旅游的嗜好,但西索对于捕获猎物外的旅游毫无兴趣,伊尔迷也从不勉强他一起去。
  但是情人关系的基本就是要一起度假,所以一年中伊尔迷总有几次会陪着西索去他想去的地方,最大的拍卖会,最危险的城堡,最豪华的旅馆。西索喜欢沉迷于
最奢侈的享受,就好像那些盛大的舞会,总是他流连的地方,和故作正经的绅士们拼酒自然有乐趣所在,但更重要的是那些花枝招展的贵妇们。
  “虏获美丽女人的芳心也是一种快乐的游戏。”恢复平常装束的西索如是说,他擅长享受美酒和高级尼古丁,并分辨出每位女士身上的不同香水品牌。就像是求偶期的孔雀,骄傲地展示自己的漂亮尾巴,若即若离地吸引着自动靠过来的猎物。
  而伊尔迷有时会在一边喝酒,或者干脆走出去乱逛,他的职业不允许他有太招摇的举动,他最大的本事是可以在宴会上呆一个晚上,而不让任何人意识到他的存在。正和西索相反。
  午夜的时候,西索才会离开会场,回到旅馆房间,伊尔迷已经在阳台沙发上睡着了,夜风吹得他的长发不停飘动。西索屏住气息走过去,一把捂住他的眼睛,并得到了意料中的礼物——抵在脖子上的长钉。
  “和你说过多次,不要玩这种把戏。”收回钉子,伊尔迷的眼睛并没有睁开。
  “可是我看漫画上说这样是情人间浪漫的小游戏。”从身后抱住伊尔迷,西索低笑道。
  “那是什么年代的漫画?”伊尔迷嘀咕着,“这么早就回来?”
  噢,伊尔迷,舞会早就结束了。
  当然,对着情人不能说这样的话。西索努力回想着书上教导的正确对白。
  “我只要最好的东西。”西索低下头咬伊尔迷的耳垂,它们被风吹得发红,“而我已经有了最好的情人。”
  伊尔迷淡淡看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前面我们就说过,西索是一个热爱世界的人,他喜欢一切强大而有趣的事物,
以及那些可爱的未成熟的果实。有段时间,他对奇牙的兴趣很高,这引起了伊尔迷的严重警惕。后来西索终于妥协,在失去一个果实和失去一个情人之间,他选择了
前者。让人垂涎的果实有很多,而情人,他暂时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但妥协本身让西索感到不愉快,同样让他不愉快的是爱情这个游戏进展的不顺利。
  这就好像我们玩RPG游戏,宣传总说它情节有趣,画面漂亮,音乐好听,可你若是在城市里转上半个小时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那么你唯一感到的就是烦躁。
  爱一个人就要满足他的愿望,可伊尔迷似乎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东西,诚然他会接受赞美,接受工作的帮助,接受一盒糖果,但这些远远不够。对于西索而言,他玩的都应该是夸张的游戏,并非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可以满足。
  是要法老王的宝藏?还是要圣人的头颅?或者是收集全世界七大美色?
  西索假设着各种奢侈的愿望,却始终得不到伊尔迷的回应。
  那么揍敌客家族如何?西索最后说,我帮你获得揍敌客家族的领导权,这是件充满挑战的事情。想到伊尔迷的父亲和爷爷,西索忍不住蠢蠢欲动。
  一直以来,揍敌客家族寄予希望的继承人都是奇牙,虽然西索并不知道伊尔迷是否在乎这个,但在他看来,那个家族恐怕是伊尔迷唯一执着的东西。
  当时的伊尔迷坐在床上,刚刚睡醒,对着阳台上摆出夸张pose的西索摇摇头,慵懒的神态像是未成年的幼豹。
  他问西索,你可知道我的父亲和爷爷有多少兄弟?
  西索不在乎地耸耸肩膀。
  “他们的兄弟并不比我这代少,可是那些人都不在了。也许你认为我会嫉妒奇牙的继承人地位,其实并不是那样。兄弟的死去不会让我们哀伤,而是更加谨慎,
只有家族是最重要的。继承人不一定要是长子,也不一定要是奇牙。”说到这里,伊尔迷顿了顿,“西索,你很聪明,但你喜欢依赖本能行事,不会深思熟虑。那是
因为你总想着如何快乐地死,而我只想着如何生存。”
  西索想起以前看过的书,上面写了一个绝对不要向爱人提出的问题:大风暴中,当他的亲人和你同时落水时,他该先救谁?因为这个问题会让爱人为难。
  可现在西索突然明白了答案,就算自己和奇牙同时落水,伊尔迷也不会觉得为难,他会选择头也不回地独自逃走。
  
 5、
  
  有段时间西索离开了伊尔迷,他又发现了好的猎物,西索从来不是专心做一件事情的人。
  那是一个和旅团类似的组织,只不过关系更加亲密,成员之间就像亲人一样热爱彼此,比旅团无聊多了。但他们实力很强,西索已经很久没有试过毁灭强者的乐
趣,他禁不起这个诱惑。西索喜欢背叛,也享受被背叛,他花了很大的功夫加入他们,然后用了很久成功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后杀光了他们。
  杀人时,他又激动又冷静,不停地戏弄着对方,嘴里尽是恶意的嘲弄。可结束后他又感到无聊透顶,这是他经常面对的问题。他可以热烈地参与一个游戏,但无法享受成功的喜悦。
  也许爱情是不一样的,它不会这么无聊,西索想着。于是他去枯枯戮山找伊尔迷,并且毫不费力就进入了那处神秘的领地。没有人来为难他,或许是因为有着小杰这个前科的缘故——既然弟弟的朋友已经被允许进入,那么哥哥的情人似乎没有被拒之门外的理由。
  西索一走进那个家族就感受到四处而来的压迫感,就连普通的花朵下都有可能潜伏着危机,这让他兴奋。后来他见到了伊尔迷的母亲,那位贵妇人从探测器下打量了西索五分钟,最后告诉他,伊尔迷正和父亲,奇牙一起进行训练,如果想参观的话请随意。
  
  西索以为自己会看到揍敌客家中最残酷的画面,亲人间的厮杀,沾血的镣铐,他兴奋得发抖,却在看到一切时失去了动力,厮杀有,镣铐也有,但是气氛不对。
  奇牙肿着半张脸(估计是被伊尔迷打的)向席巴控诉着什么,最后干脆别过头去赌气,就像一个普通的十三岁男孩在哥哥那里受了委屈,要向父亲讨回公道一样。
  西索和奇牙都是变化系,他知道那个小天才纯洁的外表下藏着多么残酷的心,狡猾又狠毒,但他此刻所见的虚假影象似乎更像真实。伊尔迷走到奇牙身旁,说了
句什么,然后席巴也上来,拍拍小家伙的肩膀,像是受到了鼓励,奇牙终于放弃了任性,继续开始训练。这次是席巴指点他,伊尔迷站到一边静静观看。
  西索看着伊尔迷,突然迷惑了。西索擅长敏锐地探测别人的内心,他一直认为外面的那个狡猾杀手才是真正的伊尔迷,那是他的同类,是游走在所有人之外的游戏玩家。但他或许错了。眼前这个聪明而安静的大哥,也许才是伊尔迷的真实。而揍敌客家族的真实是,一家人和乐融融。
  尽管西索曾经大力赞美过家族的爱,但此刻,他觉得恶心。
  
  当天晚上,西索参加了揍敌客家族的晚宴,除了柯特用恶狠狠的眼神明显地表示出对他的不满外,其他人似乎都很欢迎西索。
  “男人就男人吧,虽然比不上可爱的贝丝(糜稽收集的美少女手办),但总比喜欢尸体强。”糜稽这样说。
  可这种认同并未让西索感觉愉快,在他心里,很深处,一种陌生的情绪阵阵翻涌着,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气。
  吃完饭后,伊尔迷喊西索出去,开始以为是有什么话要说,没想到却被带着向枯枯戮山上走,连续走了一个小时伊尔迷仍然保持着沉默。西索终于忍不住发问。伊尔迷只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你这次来的很凑巧,夏天的温度会比较合适。”伊尔迷说,“我要带你去……你去了就会知道。”
  西索没想到伊尔迷居然是喜欢卖关子的人,不过这也没什么,他今天见到的意外已经很多。
  后来开始下雨,伊尔迷并没停下来,嘴里还说:“每天晚上这里都会下雨,习惯就好。”
  西索并不在乎淋雨,只要值得,他愿意付出相应代价,但是一定得值得,至少得见到让他大吃一惊的东西。走在越下越大的雨中,西索脸上慢慢挂起了冷笑。他
看着走在前面的伊尔迷,黑色的长发已经全部贴在身后,一绺一绺地渗着水,步子却迈得很沉,那不仅仅是实力的缘故,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坚定。
  “我送你一个魔术师的预言。”西索对着前面的背影说到,“既然家族对你如此重要,你一定会为它毫不犹豫地赴死。伊尔迷,你会比我更短命。”

  伊尔迷停下脚步,说:“也许。”
  “可那样多么无聊,你本可以不成为那样无趣的人。”
  伊尔迷回过头看西索,黑夜中他的表情并不清晰,不知道为什么,西索觉得他微笑了:“西索,你并不希望世界上有和你相同的人,但你却总用自己的标准衡量别人。”
  “这有什么不好?”
  “这没什么不好。”伊尔迷转身过去继续走,“至少你不会为此轻视敌人。”
  
  快天亮时,他们来到了山顶,那时候雨已经停了,清晨的微风加剧着湿透衣服的寒气,枯枯戮山的海拔使得云层落在了脚下,远远看去全是一片灰色茫茫。
  伊尔迷找了块石头坐下,西索只是站着,把垂下来的头发顺到耳后,等待着惊喜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灰色的云层渐渐变亮,从间隙中透出微光,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太阳就从云丛中窜了出来,金红色的光芒一直延伸到脚下,就像火焰在燃烧。
  西索继续等待,什么都没发生。
  “小时候我接受父亲的训练,他让我到山顶采集足够的石头回去给他验收。”伊尔迷指了指山顶的碎石,“那是我第一次爬枯枯戮山,也是第一次淋雨,那时是冬天,我用了两天才到达山顶,全身都发烧,躺在地上没法动。然后太阳出来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日出。”
  伊尔迷看着西索,说:“以前我就想让你看看这里。”
  西索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他现在肚子很饿,一身肮脏,满怀的期待只是为了看个日出,而且是个并不怎么特殊的日出。他相信世界最豪华旅馆的顶楼景色,或者天空竞技场的楼顶风光都比眼前要美丽上百倍。
  他很失望,甚至可以说是很恼怒,那股怒火从心里窜起,几乎要爆发,可奇怪的是,他同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就在那一刻,西索突然明白了心里那种陌生的杀气究竟是什么。
  那是嫉妒。
  嫉妒伊尔迷执着的家族,嫉妒他疼爱的弟弟,甚至嫉妒这个平凡的日出,因为它获得了他的钟爱。
  多么愚蠢,但这种愚蠢的嫉妒,正是爱情本身。

  游戏通关了,西索愉快地想着。
  片尾动画,制作人员名单,广告鸣谢……
  坚持需要那么长久,结束只是一瞬间。
  太热爱一个游戏会妨碍玩家热爱其它游戏,那是不划算的事情,西索比谁都明白。他是职业玩家。
  伊尔迷仍然看着四周,好像还未从他喜爱的美景中恢复过来。这样一个淡漠的杀手,居然会热爱着这个世界的普通风景。让人难以相信,西索对自己说,他们果
然是相反的人。西索的真实是,他可以用最华丽的词语赞美所有热爱着的事物,但在内心深处,他鄙视一切。就像现在,西索发现自己爱着伊尔迷的同时,也从未像
现在这样深深地憎恶他。
  真实总会让人们自己都感到惊讶,然后就是乏味。
  西索在伊尔迷面前单膝跪下,执起黑发青年的右手,仿佛求婚一般的动作。他盯着对方漆黑的眼睛,这才发现那不是全黑的,伊尔迷的瞳孔其实是深褐色,在阳光的反射下,几乎接近淡金。
  可这些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亲爱的。”这个词语的发音让他雀跃,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噢,亲爱的。”
  西索以他常有的方式笑起来,优雅而戏谐。
  “我腻了。 ”
  
  6、
  
  新游戏上市的时间总是很快,有时候一天之内就有好几个游戏出来,虽然并不一定每个都有趣。西索很快就找到了新的乐趣,有时候他也会需要帮助,但他不再去找伊尔迷,世上并不是只有一个杀手世家,也并非只有一个完美的杀手。
  而杀手这种人就是,只要你不去主动寻找他,就算在你被他杀死的那刻,你也不会见到他。这个世界太大了。
  当西索追着猎物全世界跑时,他偶尔会想到伊尔迷,这和那些被他很快遗忘的游戏不同,伊尔迷毕竟是不一样的,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
  后来过了两年,西索在一次猎人的特别宴会中遇到了小杰,那个孩子已经长大了很多,而且成为了三星猎人。越来越美味了,西索这么想着,他想起了几年前猎
人考试的美好时光,于是问起小杰其它三个人的情况。当提到奇牙时,小杰的脸色黯了黯,说奇牙已经回去继承揍敌客家族了。
西索笑了,说原来还是小天才继承了家业,其实伊尔迷也不错。
  那是不可能的,小杰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西索。你不知道么?奇牙的大哥已经去世了,去年的事情。
  西索没想到自己的预言这么快成真。
  一个星期后西索见到了奇牙,那是他时隔两年后再度委托揍敌客家族。奇牙如约而来,长大了的少年有着修长的身体,瘦削的肩,紧紧抿着的嘴唇拒绝外人的一切试探。西索突然有些小小的恍惚,他说:“奇牙,你像极了伊尔迷,正如你所厌恶,却不得不承认。”
  奇牙看着他,说:“西索,就算你只是找我来聊天叙旧,也一样要付费,关于大哥的部分,还要加收额外费用。”
  “不用问我就知道,你那个大哥一定为了家族死而后已。”西索很无趣地挑挑眉。
  “不。”银发的少年淡淡道,“大哥是为救我而死,那时我遇到了危险,如果不是大哥,现在埋在墓地里的人该是我。”
  西索沉默下去,伊尔迷为奇牙而死,这让西索有了种小小的被背叛的感觉,和他钟爱的快感不同,他觉得有些恼怒。
  “小的时候,我很怕大哥,我以为他讨厌我,因为明明他是长子,继承人却是我。但后来我发现自己的资质比大哥好,于是那种畏惧就变成了沾沾自喜。”
  “对于杀手家族来说,厉害的那个才是胜利者吧。而且大人们明显更加喜欢我,我天生就知道怎么得人欢心。大哥虽然很厉害,却是个乏味的人,我最了解他,他什么爱好都没有。”
  西索突然笑出来。得了吧,小家伙,你甚至不知道他多么喜欢你家山头的日出。
  “但是后来有一天爸爸把我们几个兄弟叫到一块,对我们说了些话。爸爸他说,要我们一定记住一件事情,那就是遇到危险时,要首先保住自己的命。因为对于家族而言,并非资历最好的那个是家族继承人。活下来的那个才是。”
   奇牙停了一下:“我没想到大哥会救我,我以为他是会活到最后的人。”
  “所以你现在明白大哥的爱了?”西索很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在我来看,伊尔迷只不过是做了个错误的选择。”
  奇牙没有回答,很久后他说:“大哥死了,你一点都不难过。”
  确实如此,不仅不难过,甚至有些嘲笑伊尔迷的死亡方式,正如他嘲笑一切。这让西索觉得有些悲哀。原来就连伊尔迷也不过如此。
  “你不也一样,奇牙。他是为你而死。”
  “我很难过。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难过。”奇牙看着西索,慢慢地说:“也许因为我是变化系的人。”
  和被伤害相比,宁愿选择伤害。和悲伤相比,已经习惯了遗忘。
  说到这里,奇牙准备告辞。西索说:“有一个问题,我以前想过要问伊尔迷,但一直忘了问。是个无聊的问题。大风暴中,当你和我同时落水时,他会先救谁?”
  “你想向我寻找答案?”
  “我原本以为自己知道答案,后来发现错了。但现在我知道了,他会先救你……他已经那么做了。”
  “他当然会先救我。”奇牙瞥了西索一眼,推门走出去:“和我相比,他更信任你。”
  就像是到了倦怠期,西索突然就对满世界乱跑的生活失去了兴趣,他干脆定居到了天空竞技场,守株待兔似的等待猎物自动上门。
  楼主地位争夺战的第一场挑战对手是个年轻男人,若是再过两年会成为相当不错的美味果实,按照往常来说,西索会放过他,然后等待更好的时机。可那一天西索很不耐烦,还没过两招,他迅速抓住年轻男人的头颅,瞬间粉碎了它。
  场地观众一片激昂,相当满意他的表现,而接下来的对手纷纷弃权,西索顺利获得了楼主地位。
  西索走出场地时,有个女人冲上来对他吼着什么,却被警卫拉住了,西索听见她在喊:“你居然杀了他,你这个魔鬼!有本事你也杀了我啊!”
  “真无聊,我对杀你没兴趣。”西索冲她笑笑。
  “他是我的爱人!你居然杀了他!”女人使劲挣扎着,恨不得冲上来撕碎西索。
  “是么?真可怜。”西索耸耸肩,“那就回家去吧,找个新情人,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忘了死去的家伙。”
  “我爱的人已经不在了!”女人吼出来,又突然愣住似的,声音低下去:“他已经不在了,哪里都没有了,全世界都没有了……”
  她停止了挣扎,蹲在地上哭起来。
  西索漠然地看着她,有服务生跟在他身边问:“楼主你需要预约顶楼的房间么?那里的日出是全世界最美丽的。”
  西索的眼神让服务生瞬时有了被毒蛇咬住的感觉,但他一会又呵呵呵地笑出来:“不用了,我讨厌无聊的事情。”

  7、
  
  再之后就到了现在,西索四十岁了,已经当了天空竞技场的十年的楼主。他有很多钱,也有很多爱慕他的人,就算说出“要征服世界”这样的口号,也不会被人当作开玩笑。但这样的他,突然觉得空虚起来。
  就像很多欲望主义者一样,他们害怕的不是欲望无法实现,而是失去欲望。
  对于把死亡都作为欲望的人而言,应该不会遇到这种麻烦。可是西索失算了。他心烦意乱了一阵子,战斗,好酒,美人,都失去了兴趣。而仅仅只是活着,对于西索而言,那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最后他决定离开天空竞技场一段日子,出去旅游。
  
  他去了很多地方,徒步旅行,有巍峨的高山,白的刺眼的雪,可以冻死最魁梧的野兽;也有布满毒虫的沼泽,稍一错步就会被食人花吞噬;还有荒无人烟的沙
漠,除了风沙就是流沙;还有世上最深的海沟,住满了奇形怪状的鱼类。他去了一些传说中的遗迹,还找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宝藏,他把它们挖出来,然后扔在地
上。也有一些强大的人,他从他们身边走过,看都不想看一眼。
  他穿过城镇和村落,顺手解决一些小麻烦,参加盛大的舞会,和漂亮性感的女人们亲吻,在街头表演纸牌魔术,和流浪汉一起睡在桥下,有老婆婆送他饭吃,还有小女孩给了他鲜花。
  中途他遇到了小杰,那个孩子已经是青年了,带着几个猎人在做珍稀动物保护之类的事情,眉眼间和他父亲越来越像。那个青年曾经是西索最爱的猎物之一,可那种有如爱恋一般的心跳再未响起。
  也遇到过几次麻烦,最严重的一次西索摔下了山崖,被困了一个星期,手臂和脚都断了。崖底一片黑暗,伸出手来看不见五指,四周静寂,他什么都听不见,像
是丧失了听觉。晚上有月光照下来,小小的一个圆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抬高了头也看不清楚,视觉也变得没用。后来有小石子被风吹下来,噗噗滚动着,砸到他身
上,一切都回来了。他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心脏跳动声,一下又一下,他的嘴里充满着血的味道。
  他不知道自己在找着什么。
  
  Lonely rivers flow to the sea
  Lonely rivers sigh "Wait for me, wait for me!"
  Time goes by so slowly and time can do so much
  
  三个月后他回去了,进行一年一度的天空竞技场楼主挑战赛。
  挑战的对手据说实力很强,进入天空竞技场后未尝败绩,以其华丽致命的招式被人誉为“世纪末的魔术师”。西索在擂台上见到了他,很惹眼的家伙,有着嚣张的外表,脸上涂得比西索还夸张,和魔术师相比倒更像是京剧脸谱。
  西索问他:“小子,你想要什么?”
  京剧脸谱回答:“你有的一切我都想要。”
  没有再说废话,脸谱朝他攻击过来。
  多么强烈的欲望,这让那张脸谱变得美丽无比。
  西索笑起来,他对着迎面而来的攻击摊开了双手。
  
  有时候就算了用了一生,你也找不到想要的东西。
  而一生,实在是太长久了。
  
  西索最后看见的是天上的白云。
  那些云彩慢慢变换着颜色,浅灰,淡白,金黄,亮红,巨大的云朵一块连着一块,阳光就从交接处透出来,落到他的面颊上。那种刺痛的触觉像极了他在某个深夜的亲吻,通红的耳垂泛着灼热的温度。
  真漂亮的日出,西索这样想着。
  他动了动嘴。

  8、
  
  那是初夏的某天清晨,天空竞技场的楼主换了人,工作人员忙进忙出。服务生要更换楼主房间摆设,记者忙着写新的报道,医生要为伤者治疗,还有些搬运工,负责把死人的尸体运出去扔掉。
  
  “妈的,死人可真重!”把尸体袋拖到指定地点,奇拉重重喘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抽起烟来。
  “别抱怨了。这才是早晨的份,到了中午,下午,晚上,还多的是死人等我们搬。”汉克找奇拉要了支烟,若有所思地看着一边的尸体袋:“这个家伙可是天空竞技场连续十年的楼主,应该是超厉害的家伙吧。”
  “去,再厉害的家伙死了后就是一块废肉。”奇拉踢踢身边的袋子,“死了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真是无聊的人生。”
  “你是嫉妒吧,好歹他也享受了世界上最辉煌的东西了。”汉克哈哈笑起来,“我听说这家伙死之前好像还说了句什么。”
  “哦?他说了什么?”
  “没人听见。”
  “一定是无聊的事情。”奇拉扔掉香烟头站起来,“好了,要上工了,老婆和三个小畜生还在家等着我喂饭呢!”
  “走吧走吧。”汉克也站了起来,走动了两步,他又停下来看向天空。
  “怎么了,伙计?”
  “没什么。只不过觉得今天的日出特别漂亮。”
  阳光穿透云层而下,照耀着整个世界,公平地洒在每个人身上。
  汉克眯起了眼睛,享受着它温暖的问候,正如天空竞技场的每个早晨一样。
  

  *** *** ***
  
  
  旅客要在每个生人门口敲叩,才能敲到自己的家门。人要在外面到处漂流,最后才能走到最深的内殿。
  我的眼睛向空阔处四望,最后才合上眼说:“你原来住在这里。”
  
  ——泰戈尔 《吉檀迦利》
   
  —— END ——

1月19日

中午闲闲晃晃的时候,看到Enn的一段字。

……女孩把手机装回麻布质的挎包里。

“我是个孤儿。”

“孤独这个词有点矫情。
但是我真的很孤独。
小时候我就常常的在想,
什么时候,
我也能有个家人,
能感受到哪怕是一点点的亲情。
可是我越来越大了。
所以,渐渐的,不再奢望了。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
看到有人哭着醉酒。
我就在想。
来这里的人,
也许,都很孤独吧。
然后我就想,
一个人孤独,
不如,大家一起孤独。
那样的话,
也许,就不会感到孤独了吧。
我的手机,
其实我每次发短信,
都是发给自己。
从小,我就是一个人。
没有人陪我的时候,
我就和自己说话。
先开始是说,
说的累了,就写,写的累了。
就发短信。
我想,
如果没有人陪自己的话。
那就自己陪自己吧。
如果,
没有人爱自己的话。
那就自己爱自己…”

然后,她笑了。
笑的很甜,很美。

“其实真正的家,
就在心里。
只是很多人不肯。”

……

“晚安,莫里。
晚安,城市。”

是曾经看过的字。在我花了一个钟头看完自己曾经打出来的小说的前半部分之后,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原来生命真的那么快。只是隔了一个月再去看,那些字,或者说其中隐埋的感触,都不像是通过我的口说出来的一样。
按照这个角度来想,无论它最后会变成一部怎样的作品,都有其意义所在。
可是,我仍旧在等待一个答案。
……
看不懂
>____< …………

好吧,我要振作!!!!

Try to understand
There’s no logic in their plans
But never turn away
From the problems that we face

结果还是,用手紧紧地包着很烫的咖啡杯。然后在这首歌的单曲循环里,让自己好起来。
在大四之后,觉得类似这样的“悲伤”很矫情。
可是,其实,你知道么。所有痛都是一样的。
当它们加注我们身上的时候。被体会着的时候。所有痛。都是一样的。
无从比较  哪个更切肤一些  哪个更刻骨一些。

这一次,没有错。是突然又很彻底地感受到了那种寂寞。
想要制造出一个比较多的人喜欢和爱玩,又让自己也觉得丰盛的游戏,为什么这么难呢。

1月18日

貌似已经很久没在这里码字了,于是这篇字的重点是跟您说一声,space小姐,俺还活着。

总体而言是淡定和煎熬了好多天,然后google傲娇过了头,变成了烈士,还是绝版的……于是俺突然无比怀念这个在四五月份,在俺有最多的槽需要吐的时候也被封杀掉的space。结论就是在这个地方,无论微软也好谷歌也好,名字都很牛,但都无法选择最牛的生存方式。

望天文艺一会。

然后我失眠了很多天。恩没错就是大三暑假时候那种睁着眼睛到三四点的失眠。然后俺就再次被迫想了很多人生道路啊之类的大问题。结论是没活干的时候和失恋的时候一样,都容易间歇性慌张。因为它们都能带来虚幻的归属感。而我连虚幻都没有……靠,越写越悲催了……

然后俺决定正正经经地列计划。虽然最近自己想干的“闲事”还是很多,但是除了狄金森那本诗集以外其他统统都得干脆地放下。直到过年。

在我脚下这片土壤即将分崩离析的时候,要赶紧找一个能够直立生长的地方。

另外,希望你在睡觉的时候可以安心地睡着。有些东西本身无可抵御。于是就连论述的必要都没有。干净地略过是王道。

另外,欢迎你回来。

1月5日 – 帅气才是重点!

首先:

今天是爷爷的二七。(拜)

其次:

昨天的惊悚事项是切菜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的一整截拇指当大白菜帮子给剁了(被惊吓得心悸半天,泪流满面……)

再次:

今天的有趣事项是把我那像裹脚布一样越拖越长的背景设定发给HB这个理性狂人看,以期找出bug……

于是——>

Redant` 14:18:18

让你找这些里面的BUG,没有的话俺就继续码下去- –

  Redant` 14:18:31

丢给你的全部是背景设定而已。

14:18:31

找超能力的bug?呃。。。

  Redant` 14:18:38

……………………

  Redant` 14:19:00

就看起来有没啥不顺眼的地方。。。(说得自己都很无力。。)

14:20:11

嗯。。我觉得可以吧。。。
而且能力这种东西,bug不重要。。bug满地的小说照样有。。反正里面的人物不会去利用bug刷战场。。

  Redant` 14:20:21

…………

14:20:26

帅气才是重点。。

  Redant` 14:20:33

……………………

 

唔,然后俺发现除去小说本身而言,这么幻想着逻辑着埋伏着讨论着其实本身就足够好玩了,哈哈。

1月3日 – 两个极端的调试。如果可以这样生而为人。

累。

今天简单来说就是码完Chapter 20。看Rome。听瞿建强的录音。在驴子上搜LSAT的材料做备档。

耳机里唠唠叨叨的声音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心生烦乱,无可遏止,于是当下一把拔了转头对旁边的MM说,我他妈怎么就当了个文科生!

那录音里老师的开场是,申论延续于古代的八股……

我在掰扯自己成两个极端。一边是心生向往的地方,恣意,淋漓,畅爽,像海明威的书。另一边是小心翼翼地矮低了个子,一任柔软,好让各种游戏规则肆无忌惮地把它揉成各种形状。

我用左边换我的安宁。用右边换我的偷生。

……

1月2日 – 梦想不是口号,是冲动。

Time Line:

早上……很迟起床,因为前一晚上彻底失眠的关系。

购物。码字。20章的开头我很不满意。感觉写着写着希某的气场就被遮盖掉了……昨天的19章也是。结论是碰到瓶颈就应该不要大意地完全推倒重来,反而比慢慢补救重塑来得更自然而有效率。

给映人小朋友回信。有一段时间没好好写信了,话变得很多T T

听申论的录音。

Feeling:

在信里被问起愿望什么的,一时间很难回答。从过去到现在,让我安心的时刻无非只是 1 和朋友水在一起的时候 2 码字的时候。前者是倾诉和作为回应的反倾诉,后者是单纯的倾诉,其中埋藏暗线伏笔若干……早上码字的时候一晃神想,其实将来——我是说稍微久一点之后的将来,所有学位都被搞定之后——做一个大脑停转的公务员也不错,因为可以有足够的空闲时间来写……可是写并不仅仅是消遣。它是……美丽的理想国。而但凡美丽的事物都需要用心,我说用心……就是说,完整的,彻底的,不间断的投入和诚心。

那么还是这样吧。

希望在未来行走的时候,也不要忘记梦想……应该不会忘记的。因为它不是口号,它是冲动啊。体内最真的,时刻潮汐般涌来的……呵呵,讲起来的感觉很像爱情。

不过无论如何,今年的上半年间要把希祖卡填完。大纲在那里,那就锻炼自己的短时间内集中精力调动所有辅助因素从而码字的速度吧。

This is it.